他不知怎的便笑逐颜开,“你为了等我,所以不参加聚会?”
也可以这么讲,但我不想承认,“我是为了给廖繁木送醒酒茶汤。”
“你不是要和他保持距离?”
“我会的。”
说出来的肯定句,在我心里却打下大大的问号。十年漫长,我早已将年少时的喜欢,经岁月的粬,酿成了深爱的酒,醉得执迷不悟,做了太多太多现在想来的傻事。
小时候,模仿过姐姐的穿着发型,模仿过她的言行举止,以为那样廖繁木会喜欢上我。大一些,因为太在乎廖繁木,他的一句话,一个小动作,乃至他的思想,我都想揣摩清楚,渐渐地,也就失去了自我……
有些道理,不经历,永远不会懂。可一旦经历,那也是永远铭记的痛。
如果他喜欢你,你是任何人他都喜欢。相反,如果他不喜欢你,你也变成不了他喜欢的任何人。想要做他的唯一,就要先做独一无二的自己。先自爱,再爱人。
道理我都懂了,可那又如何,如韩寒所说,依然过不好这一生。
我不知道,乐川出于什么原因许下“航空报国”的理想,而我仅仅是为了不准自己太失败,将未来人生输得一无是处。又宏伟又渺小,又广阔又狭隘,又想爱又不敢爱,对家人如此,对廖繁木如此,这便是我过往人生的写照,“矛盾”二字以记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