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喜喜铁石心肠:“休想,光这几天你就耽误我多少进度了。”
“譬如?”我刨根问底,仍心存侥幸。
单喜喜掰着手指头:“一,我报那烹饪班儿是为了装装贤妻良母,和王墨破镜重圆,结果我学会的第一二三道菜都进了你的肚子了。二,我统共和薛导出去应酬了两个晚上,你两个晚上都给我来夺命连环call,人都问我,喜喜你到底成没成年啊?三,周森,我也有了全盘计划了,可我得单独行动啊,这不兴团队作战的啊。再说了,留你这么个姿色和我旗鼓相当的和我当连体婴,不得抢走我一半的桃花运?反正,合租休想。”
我脱口而出:“正好相反!你留着我不才好监督我?”
周森这几天给我打过两通电话,在单喜喜方圆三米之内,我毫不犹豫地拒接了。一共就两通,然后他便再也没有打来。
单喜喜像摸小狗似的摸着我的头:“你呀,依赖人惯了,不会自己活着了。”
才摸了两下,单喜喜就想到了自己一脑袋的毛茬儿,悲从中来,啪的推开了我的头。
孔昊在晚间新闻上露了面,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领导人的后方,挺拔端正,一丝不苟。我从单喜喜的床上向电视机前扑,一股想拥抱孔昊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,就像是要么是我,要么是他,正站在悬崖边,而只要我能抱住他,我们就能生死与共,不枉费我六年来的全心全意和大好年华。不过可惜,孔昊的画面稍纵即逝,我扑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