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尉迟淮感觉自己和皇上毕竟有代沟,只能点点头。
皇上皮笑肉不笑,微微闭上了眼睛,如禅定了的老僧一般,打从鼻孔里发出缓慢的音调,“最近帝京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?”
他这帝京,十有八九的事都交给了尉迟淮处理。
皇上高枕无忧。
大事来了无人能耐旋乾转坤,深谙道家哲学的皇上一清二楚,小事来了自有尉迟淮处理,他就更没有必要现身了。
在皇上看来,这叫运筹帷幄。
尉迟淮将三省六部内一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说给了天子,皇上还没听完已摆了摆手,“好了,且不说这个。”
让他聊政务的是他,让他闭口的也是他,可见皇上是个矛盾的综合体。
两人各自沉默了。
那边,扶淳握着毛笔已构思起来,很快一只活灵活现的马已跃然纸上,这取的事徐悲鸿老先生的技法和画法,虽然寥寥数笔,但马的精气神儿却一下子就勾勒了出来。
多么具有动感啊。
一开始,御前伺候的老太监完全不知扶淳这是在闹哪样,等此刻再次靠近扶淳,他那绿豆眼定焦在纸张上,看着看着,眼神从鄙夷变成了由衷的欣赏。
再看,他嘴角已露出了笑盈盈的弧度,认可的点了点头。
很快,一张画就弄好了,扶淳丢下毛笔,怡然自得,“齐活儿了,请皇上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