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心上一跳,似乎是被吓着了。
崔湜,他也在?
“怎么没见崔侍郎?”长宁也问道。
众人见了公主和昭容纷纷下拜行礼,几通寒暄之后,有人回了话:“崔侍郎在那边亭子里,正在酝酿灵感,说是要为公主的新府邸作诗相贺。”
“难得他有心。”长宁嘴角泛起笑,目中也浮现出灿然的光彩。
“崔老弟,你到底行不行?”一个年长些的赤衫男子伸长脖子冲向不远处的石亭,调侃道。
众人跟着欢笑不停,他们多是安乐府上的常客,又本是不拘小节的文人,自然少了许多约束和规则。
长宁也笑了,捂了嘴,对身旁最近侍奉的人说:“去请崔侍郎过来,一个人呆在石亭里,怪孤单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知礼数,怠慢了贵客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在婉儿脸上掠过,又笑了笑:“昭容是见过崔湜的,上一回还亲点了他,要不他哪能拔得头筹,我得让他来专程谢谢昭容,他可是对我说了好几次,说昭容你是他的伯乐。”
看来崔湜与长宁是相熟得很。
不一会儿,崔湜来了,初见婉儿愣了愣,长宁并未对他说过今日她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