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吉胸口起伏一阵,终是没再言语。半晌,他认命一般垂下头道:“此事是儿臣一人犯下,与母后无关,要杀要剐,全凭父皇发落!”
其实温实骏认为,儿子的过错都是端敬皇后的教唆。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对那个毒妇百般袒护!此言一出,更是将温实骏气得够呛。
“此事与她无关,那此前之事呢?太子的生母殡天不久她就曾三番四次地毒害太子。朕对她一再容忍,她倒好,全当朕耳聋目盲,还教唆你谋害重臣,夺位争储?”
温良吉急了:“这次儿臣以性命担保,母后绝没参与此事!”
看看,这个冥顽不灵的逆子!他还是宁可一人揽下罪责!温实骏气得身形不稳,头脑发晕:“从前朕念及骨肉亲情、夫妻之情,始终对你们母子宽容忍让,今日再看,都不过是在包藏祸心。”他无力地挥挥手,从不在人前显露悲欢的圣颜之上布满疲态,“你退下吧,朕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温良吉还想帮皇后辩解,但又怕说错什么再惹得父皇不快,扭捏了一刻,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。
退到殿外,正好撞见在殿门口等候的温良景。
相较之下,温良景英姿勃发,他却神行狼狈,眼中尽是酸楚之色。这些年来,为讨父皇的欢心,二人明面上总是装得亲热和谐,这回的事情一出,一切的佯装和假面都已扯破,温良吉干脆破罐子破摔,冷着脸与温良景擦身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