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,太不经诈。”吕铮终于将那杯茶喝到了嘴,笑道,“选下策是好事儿,慢火熬汤,利国利民。爱惜名节也是好事儿,重名则慎行,才能平稳致远。”
刘彦有些勾不住面子,打了个哈哈,便把话题引向别处,“老师,这第三个问题是?”
吕铮指尖在案便不断拨弄,良久,他才试探问道,“第三问,陛下,此事过后,刘权生、刘瑞生两兄弟,当如何处之?”
刘彦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,典则俊雅,思索再三,正色道,“朕打算以刘瑞生为饵,钓一钓江锋这条大鱼。至于这刘权生何去何从嘛,朕本意想让他回到京畿,继续辅佐我,但今天老师问起,我倒是想听听老师的意见。”
“牵一发而动全身,通过刘瑞生试探一下江家这条千年老鳖,不失为一条妙计。”吕铮自饮自斟,缓缓道,“而这刘权生嘛,老臣看来,对待此子,有两法。”
刘彦凝视吕铮,“请老师不吝赐教。”
吕铮慢悠悠道,“若抛开前尘往事,刘权生立下大功,陛下的确应将其召回,予以重用,先找个卿府任个司直,几年后做个上卿,若经得起风浪,将来位列‘五公’也未尝不可。可若陛下还有别的打算,此子还应另当别论。”
吕铮话不说透,刘彦已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