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十多天,乍一回厂,林茂从那平静如旧的模样中嗅出几丝与以往不同的味道来。特别是何友谅,两道目光简直就是两根刺。虽然握手时的寒暄很亲热,但林茂感到空前的不自在。
果然,何友谅一点弯也不转地说:“恭喜你,县纪委通报表扬你了,说你主动交出别人送的礼品。”
林茂说:“我不在家这长时间,有事不妨再说明点。”
何友谅说:“爸爸将别人送给你的几瓶好酒,代表你交到江书记那里去了,说是你在电话里吩咐的。”他顿了顿又说,“我知道这是老人怕惹事,自作聪明干的。我担心会弄成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林茂迅速作出了选择,他说:“你毕竟不姓林,还不完全了解我们。爸这样做,的确是我吩咐的,爸也愿意替我做这件事。”
何友谅冷笑了一声说:“不管你和别人怎么说,想瞒过我,我就白做了你姐夫。我还是那种看法,爸这样做是将你置于悬崖边上。”
林茂也冷笑一声说:“哪怕是置于刀山上我也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