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京宴慢慢开口:“就像你们当年为了霸占与幼出国进修的名额,不惜废了她的腿一样。许夫人做事一向如此干脆。”
不只是出国名额,还有那次,她派人潜入金丝楼,对林与幼割腕放血,制造她“畏罪自杀”的假象。
这位许小夫人的狠辣程度,不亚于男人。
“既然你们能来得那么快,说明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了,那就只能走第二条路了。”许云早轻描淡写地往后瞥了一眼,佣人便将托盘放在茶几上。
程京宴的目光一落。
许云早一字一字地说:“这是婚书,你先签了它,然后回沪城和阿梨领结婚证,等这件事完成,你想要的人,我自然会还给你。”
程京宴目光重新抬起,看着她。
许云早的笑意,且淡且轻:“宴总,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你没有讨价还款的余地。”
……
关着林与幼的那间房有一个小窗户,丢丢太矮够不上,但他在花园里找到一个石墩子。
石墩子是椭圆形的,小家伙挺聪明,推着它滚到窗户下,他踩在上面,凑到窗户口喊姐姐。
林与幼跟小家伙,确切地说,也就分开几个小时——毕竟这几天里,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,但仰起头看去,丢丢和天际的月在一个窗户里,又不禁心头恸动。
梦境里看到的一切,又在她脑海里浮现,看着小家伙脏兮兮的小脸,又想哭又想笑:“你别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