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邦色,你想做什么?”
回头一看,原来喊住自己的人是禄东赞。
自从上次出使大唐,在路上发现了带着贞观十年春的商队之后,禄东赞就算是立了大功,在王廷的地位也提升了不少。
毕竟他不仅发现了这么个宝贝,而且还能稳得住,孤军深入长安,秘密跟大唐卢国公谈拢了价格。
托了禄东赞的福,邦色也因为酒水交易,成功在松赞干布面前挣了个好表现,所以他现在对禄东赞看得很顺眼。
“怎么了,我做的哪里有问题吗?”邦色仍旧是那副微笑,不过面对禄东赞倒是真心实意了些,“这是好言相劝。若大相还是一意孤行,这样下去,终究会将赞普彻底惹怒的。届时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!”
禄东赞表情有些古怪。
好言相劝个屁!
虽然他们都是吐蕃人,不过也尽是贵族出身。
这样的家族,孩子都受过最好的教育,甚至还费尽心思学过汉人的知识。
“……您跟我就不必拐弯抹角了。到底是在劝告,还是想逼着大相退位让贤给你,这我们心里都有数。”
禄东赞深吸一口气,道:
“大相虽然说话耿直了一些,但其中很多事情也是有道理的。”
“您真不觉得,大唐的所作所为非同寻常?”
邦色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,良久才重新笑着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