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栀听着这话,心头一片苦涩。
周国涛以为……她是来抢孩子的么?
“当然,”扁栀压下心口的难过,轻声说:“我知道你们把他们养的很好,我一直很感激你们。”
周国涛跟元一宁听见扁栀的“当然”两个字,心口一松,连带着面色都缓和了一点点。
周国涛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,放下茶杯后,他又说:“既然是这样,你这回,是回来看孩子?”
话间已经断绝了跟她跟周岁淮的一切可能性。
扁栀有些难堪,她站在原地,没做声。
“看孩子是应该的,这没什么,”周国涛说:“毕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,你要什么时候来看,都没问题,不过我希望还是尽量少让孩子有强烈的心理波动,在成长的孩子,心理都很敏感,这点,你应该也明白,对吧?”
周国涛不亏是商场是浸润大半辈子的人,很会掌握说话节奏。
几句话间,不仅仅隔绝了她跟周岁淮的可能性,连看望孩子都一并要剥夺去。
扁栀有些难以呼吸。
她停顿了好久,身上感觉更难受了,她控制着情绪,努力平稳呼吸后,才缓慢的对元一宁跟周国涛说:“不管未来如何,我都应该跟你们说一声抱歉,当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