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事啊?”
“慧茹生前负责的那个诗人,他家住在哪儿你知道吗?我想见见他。”
“我知道,陈姐走了后,他的书就是我在负责了。”她说着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下,从一份合同上抄了个地址,把字条递给程松岩。程松岩刚要接,女同事又反应过来,抽回了字条,说:“姐夫,你找他不会是想要打他或者伤害他吧?我知道陈姐出事那天,是在和他喝酒,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是个警察,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的,我去找他,真的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。”
女同事迟疑了一下,说:“好吧,就算我不给你,你也一定有别的办法找到他的地址。”然后她把字条交给了程松岩。
程松岩说了声“谢谢”,拿着字条跑走了。
程松岩按照地址,来到城郊的一处筒子楼,一楼带个小院子,木门虚掩着一半,另一半跟着风摇晃,摇晃几下,堆了半个院子的废纸箱子都被看了个清楚。
一个老太太蹲在地上捆着纸箱子,边捆边冲屋子里骂:“大白天的就知道睡觉,咋不嘎嘣一下睡过去呢?养了你这三十多年算是白养了,啥玩意儿都指望不上。”
片刻后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长发男人,穿着白背心,弄了弄头发,说:“你这老太太嘴巴咋那么毒呢,有这么咒亲生儿子的吗?啥玩意儿就白养了啊?你生孩子要为的是报恩,那你这初衷就搞错了,费劲巴拉地怀那孕干啥,还不如蹲山里去救只白狐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