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夸奖我说:“不负众望!”可我自己明白,担着这样四个字,心里的忐忑有多少。
选自《天池》2015年5期275隐
/白秋老周喝茶上瘾了。这似乎是不可能的,活了几十年,他就从没对任何事上瘾过。
上高中时,嘴边刚长齐绒毛的“男人们”很无聊,常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,搞吐烟圈比赛,他有点痴迷。可等一谈恋爱,女朋友说讨厌烟味,第二天他就戒了。
多年仕途,早出晚归,酒场上滚打摸爬,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,他成了个人物。不知不觉身体也有了质的改变,各项指标该高的不高,该低的不低。医生警告,这叫亚健康,离不健康很近了。说一声戒,酒也戒了。
男人,不抽烟不喝酒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平常日子,那些酒友烟民没少贬斥他。老周也觉得无趣,经常推掉一些场合,一个人在河边遛弯反思。
河边不显眼地方有一茶馆,不大,二层楼,从外边看格调不俗。那天,他不经意间走了进去,一个十八九岁素面朝天的姑娘缓步迎来,涩涩的,梳两把小刷子,声音很绵。老板喝什么茶?
她一开口,老周的心就酥了一半。说,随便看看,可以吗?
当然可以,您里面请。小姑娘嘴角挂着甜滋滋的笑,引他四处浏览。
推门进了一个房间,见墙上挂了“渔耕樵读”四幅扑灰年画,周边清一色276红木嵌银老式家具,一股暖意先润到他心里。眼角一瞥,发现除必备茶具外,还摆着一个厚厚的楸木棋墩。他心里一动,拣凳子坐下,要了一壶乌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