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每包五十块,我老是不要钱可供不起你呀,再说我也是花钱买的。”那哥们狡黠地笑笑。
杨祥赶紧掏出一张百元大票。
他知道自己染上了毒瘾,他明白那东西的危害性,但他离不开。这东西比老婆还亲,比爹娘还近。渐渐地,他从每天抽两回到抽四五回,一天不抽心发慌,腿发软,头发晕,全身没有四两的力气,骨节嘎巴疼。慢慢地,他的钱袋空了,每天入不敷出。没有钱,大烟不能抽,他只好向别人借。看看年关将近。杨祥一来想回家过年,二来仍在想满足他的大烟瘾,连夜修书一封,寄给他远在云南老家的妻子。信中说,因生意不好,还要支付房租,又想回家过年,无奈没有经费,望家中寄一千五百元钱来。
妻子心疼在外的丈夫,取出积蓄,如数寄上现金。这,杨祥又着实快活了一阵子。眼看这样下去,确实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,情急中,一抽大烟的同伙献上一计:“老哥,你老家不是云南吗,你们老家搞这个东西容易呀,你何必花钱买呢?为啥不从你们老家往这里贩点,又抽又赚大钱。”
“对,他妈的,我怎么这么笨哪!是呀,好多毒贩子不是从国外通过我们那儿再贩过来的吗?这正是身在宝山不识宝呀。”杨祥重重地拍了几下脑门,干脆,不做这铸铝锅的生意了,回去想法贩点大烟,比这在街上搞那没名堂吃苦受累的活儿要强多少倍。下定决心后,他把工具送给了徒弟,原料、产品收了点本钱,告别了使他一度振奋、使他生活上起死回生的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