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站在凳子上用力,为保持稳定,我身体贴着冰箱,左肘支在冰箱顶部,下来才发现,肘部和胳膊上沾满了上面集聚的尘垢。也是,冰箱那么高,平素任谁也不会上去清理的。
我跟她到客厅。她看到了我胳膊上的灰尘,让我去洗漱间清理一下。我说不用,一会儿回家洗洗就好了。她转身去那边拿了一块毛巾,毛巾雪白,我都不好意思接。她直接拿住我的手,用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给我擦,她的指头好柔软,我不知她看到我脸红没有。毛巾污了,胳膊上的印迹却没完全擦去。她微微笑了笑,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。
我说,“那我走了啊。”她说“稍等”,又转身去了一个屋,拿了一条烟出来给我。我一看是“中华”。
但我们没有推让争持。她惯常的沉静表情,让我明白这事不由分说不可拒绝,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对震慑,我讪讪地拿住了。
拿住想说点什么,“谢谢”已经到了嘴边,又吞了回去。那一瞬间,我知道这个词语极不合适,就冲她笑笑,转身,出了门,顺便把门给她带住,门锁在身后咔嗒一响。
这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和老婆说,短暂考虑后,还是决定不说,便把烟藏在了我衣柜的衣服下面。不放心,又往里塞了塞。
刚把衣柜的推拉门合严,老婆就下自习回来了。我平整一下自己的表情和情绪,突然想起胳膊上的污渍还没洗掉,就直接过到卫生间洗漱池那边。老婆也没多看我一眼,像往常一样到卧室去换睡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