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宝拉来到城市的另一端,使用公共通讯波与国宾馆联络。她故意用手帕掩住话筒,表示想找贝尔·艾伐丹博士讲话。
他并不在那里。他们猜想他可能在布宜诺,离此地六千英里远的一座城市,不过话说回来,他一直没有严格遵循既定的行程。是的,他们的确认为他最后会回到芝加,可是不知道确切的时间。她愿不愿意留下姓名?他们会帮她打听出来。
她连忙切断通话,将柔嫩的面颊贴在玻璃隔板上,感到一阵舒适的凉意。她的双眼泪花乱转,看来是那么失望。
傻瓜,傻瓜!
他曾经帮助她,她却凶巴巴地将他赶走。他勇敢地面对神经鞭,以及更可怕的威胁,目的只是要争回一个小小地球女子的尊严,让她免于受到一个外人的侮辱,最后她竟然弃他而去。
事发后次日上午,她立刻寄了一百点到国宾馆,却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,没有附上只字片语。当时她曾想去找他,亲自向他道歉,但又不敢那么做。国宾馆是只有外人才能涉足的地方,她怎么能闯进去?她甚至从未仔细看过那栋建筑,一向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瞄上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