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湛一路顶着一身的血迹斑斑,形容凄惨地回了家。要是半途遇到交警,指不定要被他的模样吓一跳。
他一回家便满身疲惫地合衣躺到了床上,也不知是他最近体质差,还是本就着了凉,之前脑壳上缝了几针都没事,这会儿却觉得有些头晕发热。
他吸了吸鼻子,用外套将自己更裹紧了些,心里庆幸还好是搬出来住了,不然又要去住酒店,搞得他跟青春期叛逆离家出走一样。
唐湛在家浑浑噩噩窝了几天,手机不开,人也不出门,连头上的伤也只用创可贴胡乱应付着。饿了就叫外卖,无聊就睡觉,烧是不发了,鼻涕却止都止不住。
他是几年都不会感冒一次的人,谁能想到爆发起来会这样厉害。
一次抽了好几张纸,唐湛狠狠擤着鼻涕,看着日益减少的纸巾库存,在考虑要不要网购几箱备用。
他团在沙发上,百无聊赖地一个个电视频道看过去,最后听到了一档纪录片节目上。
“春天来临,又到了小动物交配繁衍的季节,远在非洲的长尾巧织雀开始了它的求偶之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