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轻拂过枝头,眼巴巴看着苹果掉落,砸中一个冥思苦想的脑袋;你穿梭过都市的霓虹,灯光映照下,你的裙褂不断变换颜色。最终,你啪一声贴到了挡风玻璃上,车里的商人瞥见了你眼中的内容,罔闻震天的喇叭。
他的脸棱角分明,鼻梁高耸;他西装革履,风度翩翩。这足以弥补他乘坐的是宝马而非白马。
他把你放入水晶框,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,来来往往的客人,无不192啧啧称赞。他们说你必定出自名家之手,他们说你一定价值不菲,你有些慌,却瞥见他晃着二郎腿,似笑非笑。
无人时,他会拿放大镜细细地端详你。你害羞地别过脸,不敢看那圆片后巨大的眼睛。你想了解他,你希望他能跟你说说话,可是他只是看,只是抚摸,一句话也不说。哦不对,他说过一句:真漂亮。
可不久他就看腻了,他拿回来一张新画,画上的女孩穿着精灵般的舞衣,舞起来天旋地转。你被从画框中拿了出来,揉成一团。你只是一张纸,很容易揉成一团。
很快,你被捡到一双大手里,摊开。你以为是他回心转意,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,国字脸,塌鼻梁。那是刚好上门的水电工,他把你藏在工具箱内带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