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向他致了谢,径直往禅院里的禅房走去。禅院里檀香淡淡,三五声的鸦叫并不凄凉,间或的有磬钵声传来,悠长清越的久久不散,夏初听着,心便也跟着静了很多。
禅室中,苏缜在矮几前的蒲团上坐着,见夏初进来了并没有起身,只是指了指她对面的蒲团。
夏初对他颌首,抿嘴一笑,大大方方地在蒲团上盘腿坐下来,拱了拱手,“黄公子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“客气了,夏——雪了吗外面?”苏缜险的就直接说了夏初的名字,赶忙改了口,楞生生地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。
夏初眨眨眼睛,往屋外瞧了瞧,“没有啊,怎么会下雪?”
“哦,是我糊涂了。刚才宁心打坐,恍惚的觉得又是落雪的日子。”苏缜浅浅一笑,“见笑了。不知公子怎么称呼?”
夏初没有打坐过,也不太明白打坐能打坐到个什么程度,但见对方神色坦荡倒也没多疑心,“蔽姓夏,单名一个初,夏初。公子叫我夏初就好,我可当不起一个‘公子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