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觉稀奇,在忘川那些年,我不知道船伯究竟叫什么名字,怎么从三十三天外下来的宗荀会知道呢?
船伯依旧摇着他的船桨,他虽然老了,身姿却笔挺。白眉下的那双眼睛见过了大风大浪,所以听到宗荀这样叫他时,他并没有表现出讶异。
他盯着宗荀看了看,叹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我心中纳闷,怎么船伯会和星尘雪说一样的话?宗荀从三十三天外而来,为何会是“回来了”?
宗荀点了点头,轻笑道:“时间到了,我想,是该回来看看了。”
他的笑中,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意。
我跳出站在宗荀与船伯之间,举手道:“可不可以解释一下,两位认识吗?在说些什么?我怎么听不懂。”
船伯道:“并不相熟。”
宗荀却道:“陈年旧人。”
我懵了,看了看船伯,又看了看宗荀,他们一个面无表情,一个眸光含笑,都十分耐人寻味。
我私下琢磨,这两位的年纪都比我大很多,说不定他们有些积年旧怨,也不好细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