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官看见沙亭亭民都已经被军士控制住,骑着马围着干奢转了一圈,用马鞭指着干奢,“酉时已过,不得喧哗。你带头喧闹,是不是想流窜造反?”
干奢的眼神怨毒。干护对士官解释:“他是我的侄子,因为父亲刚刚去世,心情悲伤,忍不住唱了几句。我们沙亭百姓,的确不知道宵禁一说。”
“这里已经大景的地界,”士官在马匹上更加傲慢,“不是你们泰朝遗民的沙亭。到了这里,就要遵从大景的法度。”
干护也无法辩解。士官对着身边的一个军士说:“两人冒犯宵禁,各自受十鞭。”
军士拥上来,捆了干护和干奢,就要行鞭刑。干奢扭头对着干护说:“叔叔,我们回去吧。”
干护没有回答干奢,他知道,沙亭肯定是回不去了。
干奢和干护各自被绑在马匹上,被凤郡军士用马鞭抽打,一鞭下去,沙亭亭民都纷纷惊呼起来。当抽到第三鞭,崔焕和蒯茧已经赶到,止住行刑的军士。士官向蒯茧告知了缘由。蒯茧没有言语。崔焕劝告蒯茧:“沙亭亭民从没有离开过沙海,还不知道大景宵禁的法度,是我没有告知他们,今天就放过他们吧。”
蒯茧想了一会儿,让军士解开干护叔侄。干奢被松绑后,看着士官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士官说:“一个流民,还敢问我的名字?”
“我记得你样貌,”干奢目光尖锐,“你抽我的五鞭,加上我叔叔的五鞭,我日后一定会奉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