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凝滞了两秒。
才清楚看到季平舟的脸。
他大概是在这里等了很久,风很冷,他来得急,身上的衣服并不御寒,露在寒风中的一截手腕已经冻到泛红。
四目相对了没几秒。
禾筝忽然别开脸,看向别处,也很陌生,陌生地想要往其他地方走。
思想在动,牵连了脚步。
还没走,就被季平舟一把抓进了怀里,他按着她的脑袋,往怀里抱,几乎将她整个围裹了起来,风也吹不进来,满怀,都是他的气味。
这种时候。
禾筝又想起在酒店时,他冷漠的一瞥。
无疑是杀人利器。
每次想起,禾筝都心绞痛。
她直起手,想要将他推开,现在他的无限靠近,只会让她更排斥,喘不过气,似要窒息。
“放开。”
她这么说。
季平舟却没有安全感,抱得更紧。
“我说放开,你听不见吗?”
拔高的声音是尖锐的,也刺耳,却也渗透了禾筝这些天的伤情,从那天被他漠视开始,她的委屈就在积累了。
到现在,已经成了一条可以淹没人的河流。
季平舟将脸埋下去,手指间缠绕着禾筝的发丝,听着她的话,心是隐隐作痛的,鼻尖也被什么奇怪的味道刺激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