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所措的时候,她冰凉的手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住。
沈雯抬头看薄成渝,男人深邃的眼里流动着伤情的浮光,看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,沈雯吸了下鼻子,倾身过去,用额头抵住男人的额头,无声的安慰——没事的,她在的,一直在。
沈雯根本不懂,薄成渝所难受的,不止是薄敬安的突发意外,还有她和他近来平静的日子,要到此终止了,这种感觉,好比万箭穿心。
二十分钟左右,车子停在了医院门诊部的门口。
俩人下车,沈雯跑在前面,裙摆铺在台阶上,走路很不方便,她用鞋跟提了下裙摆,悉数挂在手臂上,跑的途中,头上的头纱掉了,她也没注意到。
薄成渝弯身去捡,但被一辆推着病人的推车辗过,洁白的头纱被卷进了车轮,薄成渝闭了闭眼,蜷着指尖收回了手。
病房里。
其他人要么是眼含泪光,要么是表情沉重,只有许莲跪在床边嚎啕大哭,看着孝心极了。
薄成渝稳步走到医生跟前,问:“我爷爷他人怎么样?”
医生双手交握在小腹,听到薄成渝的话,抬手把眼睛摘了,叹息摇头。
躺在病床上的薄敬安一直是闭着眼的,听到薄成渝的声音,他掀起眼皮,机械的侧目,薄成渝注意到,立刻拉上沈雯的手走了过去,跪在床边,低声道:“爷爷。我们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