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头差点儿没被她捂死,手忙脚乱地推开她,刚想骂她不知羞,转念一想她这狂妄自大的性子好像是跟自己学的,这女扮男装的主意好像也是自己出的,只得悻悻作罢。
满盈楼是西京一家出名的酒楼,不仅因为它位于城中,风景独特,菜式新颖,引得人流连忘返;还得益于它时不时带来的新节目,那大厅的戏台上今天演着皮影戏,明天唱着小曲儿,后天拉着二胡,着实是个引人的好去处。
今天的戏就是说书。听说说书先生是大学士府的官人,一肚子墨水儿,引得不少人前去占座。凌妙言到的时候还不到辰时,偌大的厅里就已经挤满了人,或站或坐,就连廊道里都堆满了小个头的孩童,探着脑袋地望着戏台子,足见这阵势之大。
凌妙言挑了一楼的边角桌,祁老头早就坐不住溜了,只留自己在这儿百无聊赖地打哈欠。要说这西京人也都是俗人,什么戏本子没听过,一个个跟要面见圣上一样,真是好笑。
过了一会儿,一白布长衫的玉面书生终于摇着他的扇子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,在大家山雨一般的呼喊声中微微点了点头,清清嗓子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