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风尘仆仆地提着灯。我喉头哽住,他已张开双臂,抱我入怀——
“还好,你在,还好,你在。”他将我抱紧,手一再一再地收紧,他抱得那样紧,像是从未拥抱过什么人,喃喃道,“还好,你还在。”
手中灯笼落地,他踩灭了它,抱起我,亲亲我的额头,声音很倦:“石榴,来,睡在我身旁。”
是我的意念将你召唤回来了吗?
他宽下外袍,只穿着素白内袍,躺在我身旁,右手抓过我的左手,放在他胸口上搁好,牢牢不放。不一会儿他就鼻息声起,睡着了。他瘦了好多啊,我摸到一手的骨头,硌手。但是公子你可知道,有你睡在我身旁,我甘之如饴的心花开了满园。
窗外日迟迟,我心湖起伏如潮,无法入睡。花酒一夜风流无边是老子一直悬而未决的梦啊,这个人就在我身畔,要不要学着莲花的样子,亲一亲他?亲一亲他?真宁愿他睡得迷糊,稚如孩童,而不是谁人的未婚夫婿。要不要亲一亲他,亲一亲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