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小毛丫头竟然没说错,这幅他花了重金收购的《渔趣图》,竟然真的是摹本。
“真是样好东西,虽然不是真迹……”那位鉴赏家拿着放大镜,反反复复看了好几个小时,最后才下了定论,十分赞叹地一寸寸细赏,“应该是清代的摹本,你看看这印章,印下留红,做得多漂亮,还有这题款……真是可以乱真……”一时竟爱不释手,“要不是我研究了三十多年的吴仲圭,只怕也要被唬过去。”
他脱口想问,有没有可能一个在念大学的毛丫头,就能一眼看出来这是赝品,最后想了想,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。
省得吐血。
给守守打电话之前,他还犹豫了一下,该用什么样的口气,什么样的措辞,才会不塌面子。谁知打电话过去,她只欢呼了一声:“大师兄你真的请我吃饭啊?那我要吃鱼!水煮鱼!”
易长宁一时有点哑然失笑,自己在商场里翻滚得久了,将人心都想得太深沉、太复杂,而她根本没有多想,只以为是个简单的打赌而已。
“可是师姐他们都不在,去西安做节目了。”她无限惋惜地说,“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