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度地将包含嫉羡、嫉妒等面向的摧毁冲动与其造成的后果分裂开来,主要是因为这些摧毁冲动被认为太过强烈——甚至是全能的,使客体或自体面临完全毁灭的威胁;这也会导致对好客体或好自体的爱与信任感被分裂掉。唯有直接面对恨的感觉,并借此让这些恨意与自体的其他部分结合在一起,才能降低怨恨的影响力。面对精神现实就能够使好的面向复苏,也能够增强修复能力与希望。我们在这次晤谈中也可以看到理查的希望所在;譬如他让那个小男孩留在医院里面等待我去修复,代表他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,我一定能够继续帮他分析。当摧毁冲动与其后果同时伴随着爱之能力的重现,而且为之减轻,摧毁冲动的影响程度就会降低,也更可能被修复;换句话说,至关重要的整合过程便得以有所进展。
这些内在过程发生时,就能提升对外在现实的适应能力,而外在焦虑也不再如此强烈。理查在这次晤谈时更清楚地表达对父亲死亡的恐惧,并且担忧母亲会因此而陷入孤独;同时,他也认为我会孤独和不快乐,所以表达了对我的哀伤。此外,他也比较能够接受分析即将告一段落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