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儿心中明了,不再多问。
姜晚眯起眼,正惬意地伸展四肢时,一顶素色小轿停在她身边。
姜晚没有去看,只是在轿帘被抬起时笑道,“你这轿子我不喜欢,明日我差人给你重新送一顶。”
黎不言单薄的身子在风雨中显得尤为弱不禁风,似乎随时都会被寒风卷着倾倒。
他低垂着眼眸,怀中捧着一只半旧不新的汤婆子,隐隐有白雾从他怀中散出。
姜晚发觉,黎不言的物什总是这般半旧不新的。
无论是轿子、衣衫还是汤婆子,就连他用来束发的水色发冠,都可清楚瞧见磨损的痕迹。
姜晚递了个眼神给杏儿,杏儿便了然于胸的说道,“黎状元,殿下请您先去行宫说话。”
黎不言这才缓缓开口道,“殿下,这顶轿子陪伴我多年,我已有感情,多谢殿下好意,但是新轿子还是无需了。”
说罢,黎不言又对杏儿说道,“烦请姑娘带路。”
一旁的小太监有些见不惯黎不言的高傲模样,责备道,“黎状元,既是公主赏赐受着便是。这京都多少朱门公子希冀得公主垂怜一眼,更遑论得赏赐了。黎状元,做人还是要聪明些。”
黎不言缄默不言,只是转身回到了轿前,倒是气得那小太监颇为不满的咋了咂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