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这才松开了拽住张小燕的手，连连道歉：“对不起，我无意伤你。”
“完颜络，你眼瞎吗？那个混蛋在做什么你看不到？只因为你们是亲兄弟，所以，你不让我对他动手？”张小燕把火气都撒在了完颜络身上。
完颜络自卑地低下头去，许久，才缓缓地抬起头来：“对不起，我也不想这样，可……我们……我们不是一个娘生的，我……只不过是个下人，是颗棋子罢了。”
张小燕想不到一个杀人如麻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一面，这种自卑应该是从小养成的，可见，在王府他是没讨什么好？
突然间想起刚才在门口听到主仆俩的谈话，心中的怒气也渐渐缓和下来。坐在一家荒废的门槛上，她有几分同情地看向完颜络。
完颜络见张小燕不再生气，跟着并排坐在了门槛上。偷偷地看了张小燕一眼，他低声地说道：“我娘只是个王府的卑贱丫头，他在一次酒醉之后娘有了我，可惜，娘的命真的不好，生下我之后就成了个病秧子。我没有选择，娘是世上唯一的亲人，我……我不想看到娘死。”
“他利用你娘的命逼着你杀了很多人。”张小燕皱起了眉头，同情地看着完颜络。
“是啊，我手上沾了很多血，我就是个魔鬼，所以，所以很多时候我很痛苦。”完颜络两手抱头抽噎起来。
张小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受伤的男人，他们不同立场，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正面相对的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