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她心中怕是也过不去,如此也好。”
长宁侯也知晓这个道理,他只得觉得有些不能接受,原本好好的一家人,谢宜笑几乎是和他女儿一样,如今竟然要一刀两断了。
想到这里,长宁侯对顾幽越加的不满,心觉得她是祸家根本,是不能留了:“将她嫁得越远越好,她若是不愿意,打晕了送上花轿就是了。”
“你母亲最近越发的不讲道理了。”长宁侯叹息了一声,抬眼看着外面的月色,觉得疲累
良久之后,他才道:“你回去吧,明日正好休沐,多陪陪你祖母。”
“是。”
长宁侯眼见这儿子转身离开,在位置上枯坐良久,思绪飘远,仿若是又回到了二十年前。
这一日谢宜笑回到谢家,便让明镜寻来几个花瓶,将她新采来的花修剪放好,摆放在明厅和寝室之中,之后便吩咐明镜将她这些年在长宁侯府的花费折算成银子,列出个单子来。
至于伤心难过,那真的是半点都没有了,有的只是挣脱束缚的自由,以及那么一点想嫁给九公子的期待。
待是入了夜,夜凉如水,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忍不住又将枕下的那串佛珠拿了出来,细白纤细的手指转动着珠子。
她转着珠子,却忍不住想起九公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