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日画一水,五日画一石。能事不受相促迫,王宰始肯留真迹。”这是诗人杜甫《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》中的名句。为什么要“十日一水,五日一石”?工作效率如此之低?是不是古人故意把作画过程神秘化,过于矜持了?
这实际上是个态度问题。北宋画家郭熙在《林泉高致》中这样表达他的态度:“……已营之,又撤之;已增之,又润之;一之可矣,又再之;再之可矣,又复之。每一图必重复终始,如戒严敌,然后毕。此岂非所谓不敢以慢心忽之者乎?所谓天下之事,不论小大,例须如此,而后有成。”画一幅画,居然要戒慎从事,如临大敌,这说法听来似乎很有趣?据传,宋徽宗领导下的皇家画院,对于孔雀开屏是先举右脚还是左脚这样的细节都十分在意,这种较真的态度似乎有点“纠结”?然而,“天下之事,不论小大,例须如此,而后有成”,是矣!是矣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