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努力张大嘴巴,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只知道镜头的闪光灯好亮,亮得刺目。
可身后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,拉着她一点点将她扯进深渊。
她喘不过来气了。
就在这时。
人群忽然撕裂开一个大开口。
有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远远朝他走来。
他的眼睛很亮,看着她在笑,可脚步却急切,没有什么章法。
她闻到了那股冷杉味,一如那年,心如死灰时,有只温暖的手将她拉进怀中,替她遮挡所有黑暗。
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,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。
一下。
又一下。
给她极其稳定的安全感。
摁在她后背的手强而有力,落在耳畔的声音性感低哑。
他轻声说:“别怕,乖,我来了。”
他一遍遍重复,她居然就信了,她抬头,明明看见,他比她更怕,面色都冷了,唇瓣也白了。
扁栀看着周岁淮,怔怔地想——
周岁淮,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,这一次,不会再认错人了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
周岁淮不懂扁栀什么意思,低低“嗯?”了声。
扁栀浅浅勾笑,重复了一遍,“周岁淮,我说,对不起啊。”
扁栀往日里冷,周岁淮总想着,这姑娘该有些正常人的情绪,。
可如今有了。
周岁淮却心痛难当。
周岁淮从未见过扁栀眼前这样。
散乱的发丝在冷风中浅浅飘散,眼眶内染了抹红,一点点蔓延到眼尾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