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焘与毛泽东第一次在懋功北部的两河口相见，你在现场吗？我问。
当然在了。符先辉告诉我，我们一排警卫护送张国焘经理番、懋功，再到两河口，骑马走了三天三夜。途经一个藏寨时，被土司武装相围，相峙了一个半天，直至第九军相闻，派了一个连来解围。当时以为张国焘会像一头困兽坐卧不安，谁知其不动声色，说土司武装不堪一击，我们讲民族政策，不开第一枪。
那时，符先辉的阑尾炎突然犯了，疼得很厉害，可仍然伏身驰马于张国焘身后，翻过四千多米的红桥山。时值6月下旬，6月飘雪，从阿坝卓克基官寨出来，他们跃马原上，卷起一路风雪。但他一直跟随张国焘左右，马背之上，颠簸了三天，终于抵达两河口。已经疲惫不堪的中央红军走出三公里来迎接张国焘，毛泽东也走出自己的屋子，远看一人一骑绝尘，青鬃马凌空，后边跟着一个排的警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