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夫人……”安婶一拍大腿,心里暗叫一声糟了。还待劝些什么,冷不丁看见陈宁嘴角翘起一抹凛冽的淡笑,一双眼睛冰冷得吓人:“我不见阎晓灵,她还得来找我。这些天,她只要见着我,一定要说我对亲生女儿怎么怎么苛刻了……她过过嘴瘾而已。我不过懒得与她争。你以为我怕她?”
“我没有,四夫人您误会了……”安婶身子一颤,连忙摇头否认。
“有没有,你心里清楚!”瞪了她一眼,陈宁一伸手把雪白中挑了一抹红的狐狸皮坎肩搭上,笃笃笃地踩着高跟鞋从螺旋形的楼梯上往下。
“四夫人,我帮您把粥拿过去……”安婶不敢多说,低着头,匆匆想要去厨房。
“慢着。”冷冷地开口,唤回了战战兢兢的安婶,陈宁深吸了一口气,她心里不舒坦!
生日宴上丢脸也就罢了,她这是在家!她推开牌局、饭局、运动休闲美容的活动,不就是不想听见“燕陈”这个名字。可越躲着,越避着,阎晓灵就偏要来她的伤口上撒盐巴,现在搞得连帮佣都知道她怕阎晓灵了。
阎晓灵不就是暴发户家的女儿,有什么了不起!她陈宁用得着这么躲着阎晓灵吗?不就是一个燕陈,就算翅膀长硬了——燕陈依旧是从她陈宁肚子里生出来的女儿。她为什么要怕?为什么觉得丢人?那丫头从来没有把她当母亲来尊重,她就算宠着田瑾,又关这些乱七八糟的路人什么事情!阎晓灵说她苛刻了亲女儿,她就得让她看一看,什么才叫真正的厚此薄彼!一个个念头像恶魔的尖角似的戳着陈宁的心,让陈宁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憎恨和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