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止抚上她的脸，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肌肤，“九儿，我不想让你担心。”
“你不想让我担心就不告诉我，你是不是准备等你死的那天，直接让我给你收尸？”黎九突然拔高声音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哪天，我会不会伤心，会不会自责我的粗心，怪自己没能早点发现你的异样。”
“是，你就算告诉我，我也帮不了你，也治不好你，所以你大义凛然的瞒下这一切，你多好，这世上哪有你这么好的老公。”
泪，从黎九红红的眼眶里溢出，司南止伸手去抹，心疼地在抽搐。
啪——
黎九一巴掌直接挥开他要抹泪手，往后退了几步，抬起手臂，手背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抹。
司南止喉结滚动，哑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此时的司南止，除了一声对不起，好像再说不出其它的话，就这一声对不起，都显得苍白而无力。
他知道她会难过，会伤心，但在他死前，司南止更愿意让她轻松无忧的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