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四想起玉屏挺着肚子站在门口等自己回家的样子,不由愧疚,同那人敷衍了几句,见前面街角王家银器店尚未打烊,摸了摸怀里,庆幸关押这些天身上的银钱未被搜去,快步走过去,叫道:“掌柜的,给我拿副珍珠耳坠!”
远远看到家门口的小巷,老四心中一阵激动,快步走了过去,推门叫道:“玉屏!”
不见钱玉屏出来,倒是岳母吴氏从上房探出头来,喝道:“还知道回来啊你?我当你死在外面了呢!”
她一向如此,老四也不在意,笑着问了好,张望道:“玉屏呢?”
吴氏将帘子摔得山响,朝偏厦一努嘴巴:“躲着捂霉呢。”接着嘟囔着表达自己的不满,但声音却大到刚好能让老四听到:“别人也不是没生养过,就你家怀个娃娇气!不让摸不让看,哼,将来临盆了别指望我去伺候!我摸一下怎么了?我手上又没屎!”
看这样子,岳母又同玉屏闹别扭了。老四暗暗好笑,敷衍了几句,打开帘子正要进屋去,玉屏已经扶着腰身走了出来,半是埋怨半是心疼道:“这次公差怎么这么久?”
老四被抓之前,托人带信,只说是出公差,并未敢告诉玉屏实情,忙支吾道:“嗯,几个案子一起办……又和岳母顶嘴了?”
玉屏抿嘴一笑,道:“她就这样,不和我吵架还觉得没趣儿呢。”将近一个月不见,玉屏的脸又圆润了些,腰身倒是变化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