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，刚才出村子的光头里面还有一个是凡人。
凡人这么闯进去，不就是送死吗？
殷无绪知道江云启在想什么。
平静地道：“西漠是菩提老祖的道场地，若是有佛缘的人，能得到菩提老祖的庇佑平安走出西漠。”
江云启：“......”
那得多大的机缘啊。
“应该万里无一吧？”
殷无绪点了点头：“是，上一个被菩提老祖庇佑的人，是陀沙和尚师父的师父裟罗和尚，他只差一点，便能成为真佛。”
“但是最后一刻失败了，在菩提老祖的道场里圆寂了。”
江云启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那有佛性的人，是真的万里无一啊。
但是，还是有很多人，坚信自己就是那个最独一无二的人。
到了一处简陋的小客栈，不对，说是客栈都不太准确，只是一个小黄土屋，外面有一股破布棚子，棚子下面是几张破破旧旧的小方桌。
每张方桌上面都摆放着几个空碗，最角落还有一口大缸，里面盛满了水。
江云启的目光定定落在了那个小棚子处。
殷无绪这时候，迈开步子走了过去。
刚一走近，便有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。
他的眼睛很大，甚是纯净。
江云启只看了一眼，便觉得心灵被洗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