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的孩子!”保姆哄着婴儿说,仍旧抱着她来回地踱着。
阿列克谢·亚历山德洛维奇在椅子上坐下来,带着沮丧和苦恼的脸色,望着走来走去的保姆。
孩子终于停止哭泣,给放在一张深陷进去的小床里,保姆抹平了小枕头,就离开了她。阿列克谢·亚历山德洛维奇立起身来,吃力地踮着脚走近婴儿身旁。他在那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,依然带着沮丧的脸色凝视着婴儿。突然他脸上现出一个微笑,牵动了他的头发和额上皮肤,于是他又轻轻地走出了房间。
他在餐室里按了按铃,吩咐进来的仆人再去请医生。他生妻子的气,怪她不关心这个可爱的婴儿,怀着这种恼怒的心情,他不愿意到她那里去,他也不愿意去见贝特西公爵夫人,但是他的妻子也许会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像平常一样到她那里去,因此,他极不情愿地向卧室走去。当他踏着柔软的地毯走到门边的时候,他无意中听到了他不愿意听见的谈话。
“如果不是他要走的话,我可以理解您和他为什么会拒绝,但是您的丈夫应当更大度些才是。”贝特西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