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宫中,鲜少会有人如此平和的陪百里渊静静走完一段路,就算是皇子公主,对这个养育他们的亲生父皇也始终存有一丝忌惮。
广平陪着百里渊顺着水榭走了一圈,百里渊在一座精巧别致的四角亭前滞住了步子,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复杂,似感伤、似眷恋。
广平抬眼望去,只见那亭子正中间挂着一块牌匾,上书“燕妃阁”三字。
广平随着百里渊走进去,发现青瓷砖上赫然拼出一朵肆意张扬的木芙蓉,她低头静静凝视着青瓷砖,一双眸子淡淡的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未几,才听百里渊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丫头,知道吗?这亭子曾是朕为了一位爱妃所建。”
广平闻言将寂凉的目光投向牌匾,清冷的声音略带沙哑,“燕妃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百里渊将视线转向她,唇边泛起一抹慈怜的笑意,“是燕妃,她是整个琉祁最富盛名的舞者,同样也是……你们安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