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她的乐器竟是一根黑色的木管,长度大约三分之二米,直径将近两公分。她将那个乐器凑到唇边,对着末端附近的开口吹气,便产生了一个纤细甜美的音调。她的十指操纵着遍布管身的金属物件,而随着她手指的动作,音调有了忽高忽低的变化。
刚听到第一个音调,菲龙便立刻抓住宝绮思的手臂说:“宝绮思,那就是XX。”那个名字听来很像“哼嘀”。
宝绮思冲着菲龙坚决地摇了摇头,菲龙却压低声音说:“但的确是啊!”
众人纷纷朝菲龙这边望来,宝绮思将手用力按在菲龙的嘴巴上,然后低下头来,冲着她的耳朵轻声说:“安静!”这句话声音虽小,对下意识而言却强而有力。
菲龙果然开始安静地欣赏广子的演奏,但她的十指不时舞动,好像是在操纵那个乐器上的金属物件。
最后一位演出者是个老头,他的乐器挂在双肩,乐器上有许多皱褶。演奏的时候,他左手将那些皱褶拉来拉去,右手在一侧黑白相间的按键上快速掠过,不时按下一组又一组的键。
崔维兹觉得这个乐器的声音特别无趣,而且相当粗野,不禁令他联想到奥罗拉野狗的吠声——并非由于乐声像狗叫,而是两者所引发的情绪极为类似。宝绮思看来像是想用双手按住耳朵,裴洛拉特的脸孔也皱了起来。只有菲龙似乎很欣赏,因为她正在用脚轻轻打拍子。当崔维兹注意到她的动作时,竟然发现音乐节拍与菲龙的拍子完全吻合,使他感到惊讶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