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——”剑断了。
呆子的手就像是坚硬无比的铁钳,竟将手中的那截长剑生生震断,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。
或许有,那坐在北面仍很优雅饮酒的老头,眼神之中显出一丝骇异和震惊之色,那年轻人似乎也掩饰不住眸子中的惊讶。
“当——”那截断剑的剑尖,正抵在刀锋之上,然后颜贵琴便看到了一只手。
所有的人都看到了,一只与那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极不协调的手。
白皙、细腻、修长,那剔得如玉般晶莹的指甲似乎全都展示着一种超常的活力。
手,破衣而出,自褴褛的衣衫里面,自那断剑的尾部,有若一条浮游于空中的鱼,顺着那宽厚的刀身滑了出去。
动作是那般轻松自如,那般优雅而生动,那种利落而温和,倒像是在拈花。可是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,一种不可拂逆的意境。
那刀手没来得及反抗,抑或是根本无法反抗,因为那只手就像是软体的章鱼,稳稳地吸住了刀身,想甩都甩不掉,唯一摆脱的方法,便是弃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