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的哭声渐渐微弱,宁予端着一盘兔肉走回去,故作面无表情的将肉推给她:“吃吧。”
甘澜还在急速的抽着气,但是不哭也不骂了,她既然决定要一直跟着他,若每天都这样情绪激动,肯定不是个办法,所以要尽量克制情绪才行。
两个人避免着眼神交流,冷场吃完了兔子,双方表情比吃过期饼干还要难受,真可惜了这天然的野味。
吃完东西,便要准备睡觉的地方了。这间屋子地上嵌了一个死人,万万不适合入睡。于是他们走遍顶楼,最终找了一间狭仄的屋子。他们将顶楼所有的铁质文件柜都推了进来,一些柜子用来围住四面墙,剩下的柜子则平铺在地上,四面竖放的柜顶上还密集排列着铁质的易拉宝架子挡住天花板,如此一番下来,整个房子便如同一个铁制的牢笼,保护着两个人不会被突然闯入的野兽袭击。
甘澜往平铺的柜子上垫了木板,木板上码了一堆印着保险公司logo的无纺布袋子和没拆封的工作服,宁予又在上面铺了一层毯子,这窄小的房间看上去便如同榻榻米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