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时如果他要退回吴家咱们还真的没有法子,可事到如今,想来不论换成任何人要他这么退去,多半都是不甘心。谋划许久,不试一试,谁又甘心?”
“先生以为他的目标是咱们还是别处?”
朝清秋沉默片刻,看了眼摆在众人身前石桌上的木质棋盘。
“咱们早就知道吴非是个疯子,一个疯子面临绝境会如何做?老爷子可能猜到?”
老人到底阅人无数,“先生的意思是吴非会鱼死网破?”
朝清秋捻起一颗石桌上的白子,此时白子已经被黑子四面围拢,独独占据了东南一角。
朝清秋却不是把棋子放在棋盘上,而是将整张棋盘上的棋子打乱。
“如今他想要破局,自然是将一盘棋子打乱,只有越乱他才好在火中取栗。”
周齐家忽然道:“难道他手中还有什么底牌不成?按理说如今他在山阳镇里已经是四面楚歌,此时不走,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?”
朝清秋摇了摇头,“不管他如何想,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。齐家,你立刻派人联系连云寨,他们也该动上一动了。”
周齐家立刻转身而去。
“师父,那咱们接下来如何?”
朝清秋看了眼棋盘,“静观其变,现在最该着急的应当是咱们的县令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