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……那没办法,再说自己本来就不怎么爱出这样的风头,就算了呗。
既然那边高效充电的法子一时想不出来,那就还是过来吧,而且他已经爱上身怀武功,身体仿佛羽毛般轻盈,在黑夜中随心所欲翩翩飞行的感觉了。
可如果不锚定位面,现在回去,下次再来还要一万多啊!
那就……先不回去了,再忍忍,等存够了锚定的电量再回。反正在这边待上接近三年,那边才一天,不用急。
于是日子继续。
这几日,孙昊接到的任务是在崇文门外的大街边上放一张桌子,摆个算卦摊,留意进出崇文门的形迹可疑者。但崇文门是北京内城门,能有多少一眼就能看出可疑的人?真有那种人,在进外城门的时候就给守门清兵拦下来了。
他身材高大,皮肤白皙,浓眉大眼,再沾上五缕长长假须,挺直了腰背往桌子后边一坐,倒真像是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,来找他算卦测字的还不少。一般来说,来的如果是穷苦百姓,他就随便收几个铜钱,把卦象和拆出的字往好的方面说,让对方高高兴兴而去;若是看着不差钱、恶形恶状的,便往坏里头解释,把人吓个心惊肉跳,还不给解决办法,只让对方多做善事,多行善举,方可消灾,让人战战兢兢而返。
给一对衣衫打满补丁的老夫妇读了他们儿子从远方托人带来的信件,然后又帮忙写了回信,孙昊拒绝了对方颤颤巍巍谢上的铜钱,客客气气将老人送走。正准备收摊去吃午饭,忽然眼角一花,一个小小的人影钻到了他的条桌后面。他低头一看,是一个穿着湖绿色衣服的小丫头,大约十一二岁年纪,头上梳着双丫髻,双眼大大,肤白嘴小,矮着身子蹲在他身边,借着孙昊桌前长长垂下、画着太极八卦的桌布,挡住了自己身形。发现孙昊低头看她,小丫头仰起小脸儿,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,竖起一根手指,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低声道:“道长,让我在这里躲一躲,谢谢你啦!”声音软软糯糯,带着几分西南方向云贵川渝的口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