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不早跟我说。”
“因为我也想娶你。”元栖看着她认真的说道:“与其费尽口舌去说服元家的人,不如就让圣上赐婚。你我都不必像任何人在解释,元家的那群妇人,也不敢生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程清婠看着脚尖,洗了洗鼻子:“你真的不介意被人利用?”
“若是和你的婚事,我不介意。”
“可我介意。”程清婠苦笑道:“在华县的时候,我并未对这个父亲抱有什么希望,可这一年来,他对我的嘘寒问暖,为我撑腰,让我渐渐的接受了这个父亲。我觉得,他对我的宠爱不像是假的。可偏偏,让我亲耳听到了这些。”
元栖拉过她的手,柔声说道:“我知晓你接受不了,我也同你一样过。几年前,我阿娘难产而死,没过几日,我父亲就说要扶妾室为正。我心中感到奇怪,便开始着手查,这一查,就查出了,我那父亲和这个妾室连手害我阿娘难产而亡。届时,闹得很大,整个京城都知道了,我外公和舅舅从外地赶回来,族中的长老发话,将这个妾室杀了陪葬,可偏偏这个妾室有了身孕,我父亲不舍,便将人保了下来。自那时起,我搬到别庄去住,再不和元家的人来往。所以,元家不用白不用,若能促成让你我二人成婚,也不算是美事一桩。”
程清婠听着这话,噗呲就笑了,心中那股闷感也放松了许多。
是啊,元栖倒是提醒了自己,看不惯,远离了就是,反正也只是个相处一年多的便宜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