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喜禄在一旁瞧着,默默地、尴尬地笑着。何其猛放下春萍的手,一本正经地瞧着她:“转眼之间,我把你武装起来了,也不谢我一声?”春萍冰冷地:“多谢你的好意!”何其猛掩饰着难堪,向哥们儿一挥手:“傻愣着干什么?还不给姐敬酒!”“噢!”哥们儿蜂拥而起,操酒瓶凑向春萍。一迭声地嚷叫:“姐!”“姐!”“二姐!”“嫂子!”“二嫂子!”“……”春萍不知所措,但她沉浸在某种满足心理中。
高二楼家院里。村民们围着长案大吃大嚼,大喝大灌,锁子端着大菜盘进进出出送菜来,端盘去,高二楼手抓一块肉,拦住要端盘出门的锁子,他夺下大盘,把盘底的残渣汤汁倒进案旁地上的铁桶里:“县上开三干会也没吃上这么好的!”
马永乐家院里。马永乐给刘满满斟酒:“叔,您放开喝,这竹叶青补身子。”刘满满眼睛偷斜着从箱里抄起两瓶啤酒走去的王小玉,恶声恶气地:“小玉!你上厕所还下边尿上边喝啊?”王小玉回头一翻眼:“你管得着吗?这是喜禄请全村,我吃的是喜禄的,喝的是喜禄的,就是往家里拿,也是拿的喜禄的,你心疼什么?”满满张口结舌。小玉:“冲你这没味的话,我还得多拿几瓶呢!”回过身,从箱里拿起四瓶,扬长而去。
满满婆子倏地站起:“小玉你个兔崽子,让你白吃白喝,可没让你白拿,把话挑明了,虽说春萍和喜禄还没办事,可喜禄的事,如今我们不能不管,你给我放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