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语一顿,然后再说,“准确说,是药效发作了。”
哪怕是早就有猜测,得到肯定,尉迟还是沉默了一会儿:“你不是跟我说,已经治好了吗?”
尉迟从来都是理性的,出了事情,通常都是想解决办法,很少会去做反问这种已经没有意义的事情,足见他此刻是有多着急。
病房里鸢也还在努力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,本就苍白的脸色,在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衬托下,几乎可以用雪来形容。尉迟轻轻搓了搓手指,嘴唇抿紧。
秦自白干笑:“感冒医生都不敢说百分百痊愈,何况精神学,咳,我们圈里人戏称精神学是魔幻现实主义,所以……”
尉迟闭上眼不想听这些:“治得好吗?”
“我先帮她做几个检查,等结果出来,我发给我老师看看,我们探讨一下。”
秦自白已经是很厉害的精神科医生,他在看到报告之前,就做出要和他老师一起探讨的决定,可见单凭鸢也现在的状况,他就预判出了不好。
尉迟下颚绷得很紧,秦自白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们一定会尽力,就算我们解决不了,我老师认识也很多精神医学的大佬,陈莫迁是很厉害,但他不是最厉害的,他做得出的东西,就一定有人解得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