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你假惺惺,还不是你们害的!”
竟然还要他吃饱了去和厉渊吵架?要不是沈千雪莫名其妙要厉渊去盗什么盟书,他们明天就回家了!
哥舒柔铩羽而归,到了下午,杨庭萱又来敲门。
他轻声细语,尽量不去触及谢卿的伤心处:“九郎,你吃点东西吧。厉大哥和哥舒姑娘都很担心你,我……我也是很担心你的。无论遇到什么事,何苦同自己过不去?再怎么说还是身体比较重要。”
谢卿这一日静躺在房里,将自己从小到大的倒霉事都回忆了遍,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,越想越是心里凄苦。自跟了厉渊,他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,打打杀杀的简直比待在谢春楼都要险恶。一想到厉渊可能再也不能跟自己回到巫州,厉馨就要成为孤儿,他就悲从中来,闷在被子里呜呜哭起来。
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……”他哭了两声,肚子忽地发出一串嗡鸣,他浑身一僵,下一瞬哭得更大声了。
“九,九郎……”杨庭萱手托餐盘,听到门里的哭声,无措地简直不知如何是好。
谢卿此时还不知道,未免夜长梦多,厉渊已决定明日出发。哥舒柔和木晨光也一同跟着,五师兄楚向与八师兄韩松茂留下来照顾沈千雪,七师兄牛煜则会稍后几天启程送谢卿回巫州。
这事既然已经拍下板来,就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意志能随意改动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