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山眉角一抽，再也不敢说其他的话了。
顾北煜全程没有说话，他伴在姜瑶身边，一起迈步往里走，等到他们被迎到了一个十分精致典雅的院落之中后，沈元山才找了借口，带人先离开了。
他们一行人的确形容狼狈，需要休整一番，房中只有顾北煜跟姜瑶俩人的时候，他帮姜瑶梳理长发，温声道：“瑶瑶，你可是看出那个慕容锦，有什么不妥了？”
“嗯，他的母亲是大越国人，他的确是在卫城土生土长的，但在去年的时候，大越国派人联络了他。”
“那沈元山？”
“之前是一只羊，后来见到了更多的利益，就变成了一只狼。”姜瑶靠在顾北煜怀中，感慨道：“煜哥哥，你说什么是正，什么是邪？这沈元山吧，我十分确定他之前是一个很正直的人，这么多年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让他变成这样？人心都是这样复杂的吗？”
“所以，永远不要考验人心。”
姜瑶眸光一顿，她扭头看顾北煜，“那煜哥哥，你呢？”
顾北煜捉住姜瑶的小手，放在唇边轻吻一口，“我也会变，我不确定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，但我在瑶瑶这里，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失忆了也不会变？”
“不会。”
姜瑶依靠在顾北煜怀中，认真道：“可如果我失忆了怎么办？如今事情，一件接着一件，本就十分扑朔迷离了，万一我真的是那个什么魔帝，这样看来，咱们俩之前在神宫之上，还是死对头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