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总是嗤笑这样一句话——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,妥善安放,细心保存,免我惊,免我苦,免我颠沛流离,免我无枝可依。
这是典型的焦虑型依恋,是病态的,是一种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疾病。她一直是很有自我意识的一个人,她懂得应该先爱自己,再爱别人。
然而,当她遇到温尚,她却失去了这样的边界感。她希望自己的世界和他是相通的,他能体会到自己所有的担惊受怕和软弱。自私的黑洞,不断吞噬着她。
“别害怕,也不会再有了。”
她正沉溺在摇摆之中,温尚又补了一句话。那温柔的安抚是掩盖毒药的蜜糖吧,她想。饮鸩止渴,原来并非不无道理。
急切地搂住他的脖子,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温热地唇上。热度传递的同时,也传递了她的不安。
温尚予以回应,他伸出手捧住都合乐滚烫的脸,加深了这个炙热的吻。热度升高,将两人烘烤得失去了意识。仅凭着本能取索取,拥抱、交缠。
直到都合乐的衣服落了地,温尚光裸的身体悬在她的上方,以一种难耐的粗喘询问她:“可以吗?”
都合乐脑袋中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了。似乎是她先发出了邀约,双腿环绕着温尚的腰肢,借此发力支撑起上半身,含住他滑动的喉结。
随后发生了什么,她已然没了记忆。只隐约记得那些带着哭腔的哀求、落下的汗水和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低吼。自己对身体彻底失去了掌控力,翻来覆去间,蜕变成了一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