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，褚澍老老实实考研，某一天听闻之前石油开发的那事儿被搁置下来无人接手，他心里一掂量，同郝啸提起，两人一拍即合，自己搞。
那会儿郝啸正巧在新疆，去瞧了几次，消息确定，这次回来，就是同他细谈这事儿的。
细节谈了三个月，这才启程去往岭南。
天一亮，两人收起帐篷上车。
车子往北边开，一路都是黄沙，细碎的沙子旋飞进半开着车窗的车里。褚澍伸手扫了扫，被呛了一嘴。
咳嗽了两声，他翻出钱包，里面夹着张证件照。
是个脸圆圆的女孩，瞧模样只有十七八岁，扎着松松垮垮的短马尾。脸微侧着，没瞧着相机的方向。
他记得这是高二会考前拍的，当时他是最后一个到拍照地点的，柏喜正巧站在蓝布前，照相老师数着“一二三看镜头”，她偏偏看着他，被老师训了两句。再拍一张，还是如此。
车子熄火，郝啸打开手机导航，照时间算，到石油开发点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。
